尤泽正躺在豆子沙发上发呆。突然，他的私人手机震动了一下。

一条新信息。来自陌生的号码。

“看看今天AIChannel的新闻。”信息里只有这几个字。

尤泽蓦地坐了起来，打开身边的电视并切换到了AI Channel。

“……国际人工智能发展委员会对威智德公司所生产的情感机器进行了深入调查。调查的过程中发现，威智德公司所使用的技术并非基于传统的硅基电路，而是将人脑作为计算元件，通过对人脑进行重新训练，制作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产生思维和情感的机器。虽然威智德公司使用的人脑均来源于合法捐赠，并且也没有成文法律禁止使用有机体增强机器，委员会仍然认为这一行为违反了人工智能开发的基本伦理。不日，委员会将偕同大脑的捐赠家属对威智德公司展开诉讼……”

黑衣男子在墙上摸索着什么。

一个伪装得极其巧妙的按钮。按下之后，砖墙缓缓移开，露出了一个地下车库。一位精瘦的老人拿着扳手迎面走了过来。

“你这次还真是搞了个大新闻啊。”老人拿扳手敲了敲他的身体，“过两天的诉讼，你觉得结果会如何？”

“不好说。委员会在舆论上占有优势，但是要给威智德公司定罪，还缺少相关的法律条文。而且这个世界对情感机器的需求是很迫切的——难保不会出现什么势力在其中作梗。”

“唉，不过无论结果如何，威智德公司的所作所为，在你看来都是不可饶恕的吧。”

“是啊。看到那大脑以后，我就觉得没办法坐视不理。”

“先不说这些了。来，把这次坏掉的地方好好修理一下吧。”

老人拿起一把小刀，沿着男子的胸膛划了下去。

皮肤像衣服一样分成了两半。脖子下面露出的躯体闪着银白色的金属光泽。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There are more things in heaven and earth, Horatio, than are dreamt of in your philosophy.

荷瑞修，天地之大，总有一些事情，哲学中亦无法梦及。

——《哈姆雷特（Hamlet）》

威廉·莎士比亚（William Shakespeare）

一本正经地致谢：

清华大学未来实验室

国家重点研发计划2016YFB1001402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61402250, 61232013

画插画的大源同学

以及导师和科研小伙伴们

以及猫

附：作者是如何给小说里的人物起名的

尤泽——用户（User）

赫曼·布莱恩（HermanBrian）——人脑（Human Brain）

薇塔·布莱恩（VetaBrian）——缸中脑（Vat Brain）

菲利斯——猫属（Felis）

T——致敬《终结者（The Terminator）》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