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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2600年夏天的某一天,我坐在Ned星球卫生署的门口,大门朝我紧闭着。作为一个履行着全银河系医疗使命的星际医生,我在个小小的、甚至没有被星际卫生联合处收编的星球卫生署被拒绝了。
2400年,宇宙发生了一次大爆发,星球的撞击和爆炸造成了惨重的损失,同时也加速了星际交流的进程。这些星球在冲突中不断融合,从前漂浮在宇宙中互不干扰的星球,开始互通有无。果然战争是文明进步最好的加速器。100年后,我所在的银河系已经归化为一个整体,并由各个星球派出代表,组成银河系联合总部。
在之后100年的发展中,银河系联合总部俨然成为银河系各个星球的一个头脑组织:编制星际法律、建立秩序、制定通用语言文字、维护和平,为整个星系的安全、健康和发展谋福祉。
每年,都会有相当数量的人应征进入这个权威的头脑组织,而热爱医学的我争取成为了星际卫生联合处的星际医生。这就意味着我将有机会穿梭于云层和薄雾,跨越时空的深海,迎接千差万别的气候的挑战,在各个星球和国家救死扶伤。
星际卫生联合处每年都会有一个星际疾病卫生情况的大普查,原本这项普查只是针对银河系联合总部的成员星球的,但是最近几年出现了棘手的问题,就是新探测出来了若干小型星球,对于已然成系统的银河系联合总部来说,这是未经开发的处女地,是神秘的世外桃源。
Ned星球爆发了一场大规模的瘟疫,远红外线显示疫情相当集中且密集。Ned星球也是我们随意命名的,据说是发现的那天整个勘测局的人都在看一部几百年前的地球电视剧,随口取了个剧中人物的名字。卫生署商量召开紧急会议商量对策。这次大家的观点倒是挺统一:一致认为应当摒弃一切争议,充分发挥星际人道主义精神,对其施予人道主义援助。并且大家认为鉴于Ned星球人数很少,危险性和未知性很大,应当先派出一名勇敢的医生前去试探疫情。最后,不出意外地,一致推选我为这次行动的最佳人选。
这是很明显的推辞和排挤。我是年轻医生,来这里几年来除了协助过一些救助任务外,也没执行过什么大项目。在这谈资论辈的卫生署,年轻的我在这样不确定性大的情况下,当然首当其冲。大家只当这个决定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派遣一个人抵达灾区以示所谓的人道主义精神,其实不过是走走过场,充充场面罢了。
Chapter 2
于是我坐着星际飞船在太空中遨游,随行的只有一位太空飞船的驾驶员。这是年轻的他的第一次远航,也是年轻的我的第一次孤身一人执行任务。抵达Ned星球之后,我们拥抱着相互道别,我们是两个惺惺相惜的被流放的同类人。他说:如果有需要就叫我,我为你搬运必须的医疗用品。
接着,他驾船远去,留我一个人来解密这片未知的土地。
我背着自己的医疗装备在这里漫无目的地走着。这里的楼房都是简单的灰色盒状,每个楼都长得一样,除了写着我不认识的文字的标识牌,没有什么不同。
这里的人长人形 - - - 我不知如何形容。在联合国卫生署曾见过许多来自各个星球的人,他们长得大不相同,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长着人的形状。Ned星球的人也不例外,他们也有着人的形状却和其他其他人不同的容貌:他们大概身高一米八,紫水晶一样闪亮的眼睛,精灵一般的尖耳朵。
他们大多都没有什么表情,眼神空洞,神情麻木,美丽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彩。
这里太小了,走几步远,就看到了他们卫生署的标牌。文字我不认识,还好随身携带着语言和文字的编译器,这也是我们走遍银河系沟通无障碍的利器。
我走近,敲门,有一个工作人员走出来,我用编译器向他我说明我的来历,他还没有听完就把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大门紧锁,我坐在台阶上惆怅着感慨人生。这个时候瞥见身旁一个男孩,局促地四处张望着,跟我一样彷徨。
这时,他看见了我并径直走向我,也许是被这一身白色的医师服吸引,也许是对这个来自其他星球的造访者好奇。他仔细端详了一番我别在胸口的写着星际卫生联合处的徽章。这陌生的文字让他两眼放出了惊奇的光芒。
鉴于他的好奇以及我实在百无聊赖,我主动上前和他攀谈起来。
Chapter 3
他说他的名字叫“小皮虫匠”,这是编译器音译过来的。我觉得很可爱,给人一种活泼生动而又严肃认真的感觉。他说,他想成为一名医生,一名传染病的医生,前往星球另一端的疾病灾区去救死扶伤。可是根据Ned星球的规定,星球被分为两极:没有被传染病感染的在星球的东极,病毒和细菌肆虐的是星球的西极。为了防止疾病的传播,这两极被苍茫的大海分割,永远只能隔海相望。而只有一种人可以从东极前往遥远的西极,那就是东极精心培养出来的传染病医生。而这些人一旦前往西极,就永远没有回来的可能。所以几百年来,没有医生愿意踏足那片被瘟疫的触角蚕食的土地。这条例外的规定,更像是反面的戒令。除了形同虚设之外,更是另一面的讽刺和疏离。
小皮虫匠说,原本这个地球的陆地是一体的,都在星球的中心,被浩渺的海洋所环绕。直到一次由常规病毒变种而形成了一种原有传染性疾病的变异亚型,杀伤力大,可通过空气飞沫传播,医疗技术的进步赶不上病毒涌现和散播的速度。这是整个星球一场灭绝性的大灾难。后来防疫中心检测到了这种变种病毒的来源是潜伏于当地一种蝙蝠体内激素和病毒水平的变化。这种蝙蝠曾被视作是整个星球的图腾和荣耀。因为他们总是能对各种自然灾害做出最敏感的预测和反应,曾多次使得该星球免于撼动整个星球的地质灾害这样的灭顶之灾。
但是200年前,这些平时温和的蝙蝠开始变得躁狂,从深居的野外飞到家家户户的窗前,他们凶蛮地袭击着行人,嗜血如命,一时间成了红色恐怖的代名词。Ned星球的警方用了几年的时间将这些疯狂的蝙蝠赶尽杀绝。在对这些蝙蝠的尸体进行解剖和法医鉴定时,研究人员发现其体中有一种Ned星球不少子民基因内存在的一种潜在的R病毒的触发器。也就是说,这些病毒基因内在Ned星球人的体内可能永远不会被唤起,而蝙蝠体内这一触发器的出现,则唤醒了沉睡已久的R病毒基因,并迅速演化出更强大更耐药的亚型来 - - - Rma病毒。
200年前。听到这个我心里一惊,并马上意识到这是银河系大爆炸的年份。而Ned星球在地缘上位于银河系的边缘,免于内部猛烈的撞击,因此得以保住平安。大家活在自己的太平盛世里,对外界天翻地覆的改变浑然不知,只有对外界变化反应最为明显的蝙蝠感应到了这一变化。而它们的反应是惊人的强烈:受混乱磁场和辐射的影响,这些蝙蝠体内原本拥有的能够攻克Ned星球人体内病毒的解药转换成了促进这一病毒爆发的加速器。而它们的神经系统受到严重破坏,开始性情大变。
这是我根据历史进程和从医经历作出的推断。
那些曾经被星球人民尊敬和爱戴着的蝙蝠,一夜之间成了罪恶的源头,被所有人埋怨和痛恨。而它们,又何尝想这样,它们不过是星球爆炸的受害者和牺牲品罢了。
小皮虫匠不知道这些,在他的概念里,宇宙就是Ned星球的大小。应了那句话,一个人的行走范围,就是他的全世界。在小皮虫匠眼里,这只是星球内部的一场灾祸。而他不知道,这是宇宙这一系统运动的结果。
Chapter 4
这次事件是Ned星球历史的一次大浩劫,一次分水岭,也是一次大洗牌。自那以后,Ned星球卫生署根据星球人民体内R病毒是否唤起将这些人们分成了两拨。他们人为地将陆地分离成岛屿,用海洋隔开,从此这些曾经同住一片土地的人只能隔海遥望。无数个家庭便顺应这个变革被分为两拨,未被感染的人留在了星球的东极,感染了的人被发派到西极。
这个星球从此相安无事。人们每天可以通过电视了解到对面岛屿的动态,可是他们终生不能相遇。最开始为了避免偷渡的可能,甚至连电话也不能打。后来渐渐管制放松,可是人们却不愿意沟通了:那么多年过去了,先辈仅存的情感和血缘纽带已然断裂,而他们的后代们成了完完全全的陌生人。他们在这个星球平行地存在着,互不关心,互不干扰,甚至有很多人以为这个星球就有自己所在的那块土地,并没有其他地方,没有其他生命存在。
小皮虫匠就是这样。他一直在一个安定、和谐而又缺乏生机、死气沉沉的环境下生长,他一直以为这就是全世界,这就是生活的全部。直到长大成年的年纪,小皮虫匠偶然看到了一些出海的舰队搬运着一些白色的担架,他问身边的一位长者:这是干什么?长者叹了一口气说:感染病毒啦,要送到西极去啦,再也回不来啦。多少年来都是这样。小兄弟,你不知道吗?
从那时起,小皮虫匠的脑海里才开始有了西极的概念。原来世界,远不止是他的目之所及。也开始对那片神秘的大陆充满好奇和幻想。
听说,带着患病病毒的人来到西极,开始繁衍生息,而他们的一生都将永远灰暗。他们带着患病基因,传递给他们的子女,代代相传......所以这里的一切都是病态的,所有的人都是病人,警察,老师,律师,甚至医生,都是患病的。也有些人可以一生都不发病,可是他们依然不能作为健康人来到东极并不被区别对待。他们的平均寿命也不会比那些患病者长 - - - 他们大多找不到人生的定位和自我认同和归属感,最终郁郁而终,而又相当一部分的人选择自杀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有些自我意识强烈的人拒绝生养孩子,他们清醒地认为给自己的孩子带来这样的痛苦是可耻羞愧的。而另一些具有反社会型人格的人则自暴自弃,通过滥交来麻痹自己,儿女成群。而不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们,也无法自发地产生爱,他们走上了父辈的路,走上了一个可怕的延续和循环里。
但大多数人都不是以上这些极端的表现。他们往往像正常人一样 - - - 在一个都是病人的社会里,病人当然也是正常人,他们生老病死,传宗接代。不管怎么样,生活总要继续。就算在悲凉的戈壁滩里,不说开出一朵花来,总要生出一支荆棘吧。
只是这些人世世代代地麻木着,而疫情也很久没有了再一次的大爆发,
直到今年,Rma病毒又进一步大规模变异,演变成了更抗药更顽强的类型。这种新型病毒的发病率极高,发病速度极快,病死率也居高不下。西极的人口在短短一个月时间内直线骤降。
西极用了多年的时间和精力有效控制了疾病的发作率,而新的病毒在一个月内使得之前所有的成果都付之一炬——没有时效性的治疗方法和控制药品都成为了过去式。
西极不得不向东极发出求救的信号,请求药物和人员的支援。而东极却置之不理。东极的人们对海对岸的大陆上的曾经的同胞漠不关心——人们都只想着明哲保身,并非波及到自身,谁还去忧患呢?
迫于西极的施予的压力,东极发出了一则应征优秀传染病医生前往对岸救援的通知,不过依然是无人理睬。
立志要成为优秀的传染病医生的小皮虫匠却当了真。他跑到卫生署的门口,请求奔赴西极救援。
“小伙子,你会医术吗?”工作人员问他,嘴角有轻蔑的笑。
“不会,但是我……”小皮虫匠忙着解释,但马上被工作人员打断了:“你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毛头小子,到底想干什么?西极需要的是真正的传染病医生!”
“我……我可以现学,现在疫情紧迫!”小皮虫匠激动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提高了音量。
“你呀,还是太天真。你走吧。”工作人员转过身表示不想再和他会谈下去,摆摆手示意让他走。
于是,小皮虫匠和我一样,坐在卫生署的门口徘徊,不知何去何从。
于是就有了我们的相遇。
Chapter 5
小皮虫匠成了这个星球上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人。我向他说明了我的来历。而我的述说对于小皮虫匠的影响是巨大的——在他从前的生命里,从来不知道宇宙是什么样子的,有多大,有没有边界。在同一星球上,他甚至长久地没有意识到西极的存在,更何谈银河系的其他星球以及
我笑着跟打趣道:你现在是整个Ned星球知识最广博的人了,因为你是这个星球上唯一一个知道了银河系这一奥秘的人。
小皮虫匠对我的玩笑并不买账,他还是懊丧着:我真的很想去西极,去当一名医生。
我被他的这种执着震惊了:所有从医的人都会有一种光荣的使命感,但是当感觉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就会自己先在心里放弃或者自我告慰。而小皮虫匠不是,他的热情超过了我所预料。
他心里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再大的汪洋和风浪都无法使它熄灭,唯有加点柴火,让它烧的更旺。
本来我对这次行动没报多大希冀,打算向上级禀报任务完成的难度太大,可行性几乎为0,请求返回中心,只是来走个过场。而如今我却被他所触动,于是产生了一个想法:让小皮虫匠成为我的学徒和助手,他协助我完成任务,我培养他成为一名合格的医生。
我们首先利用我已有的设备和小皮虫匠的人脉,租来一个废弃的厂房当研究所。我们首先采集如今幸存的当地蝙蝠的样本,探测这种变异病毒的起源。并找来一些本地人做基因测定,研究这种病毒基因的个体差异化和生长方向。
而我们发现,这种病毒出现更强的变异,可能是由于在长期患病病人的交配和繁殖过程中,这种致病的病毒基因得到了强化。在今年达到了一个顶峰。如不诊治,这个病毒基因将会不断地衍生出新的变种。
也就是说,200年前人口隔离的规定也许根本就是错的,没有从根本上消灭病毒而使得病毒得到进阶!
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和小皮虫匠的研究都没有进展。那段日子,紧迫的时间和缓慢的实验进程让我们焦躁和绝望。直到有一天,我们在一只蝙蝠的体内发现了能够对这种病毒免疫的成分,我们将其命名为RHa阻制剂。这个意外的发现让我们惊喜不已。而这只体内的蝙蝠的病毒和抗病毒成分和其他蝙蝠完全不同。于是我们推测:这是来自西极的蝙蝠!
而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和小皮虫匠只做着两件事情:一是尽快提取和优化这只蝙蝠体内的Rha阻制剂,制成药物和疫苗,二是研究我们前往西极重灾区的出行线路和方案。
Chapter 6
2620年,我坐在星际卫生联合处的宽敞明亮的的总办公室,部署着下一步的规划——历经二十年成长,我已经晋升为星际卫生联合处的总负责人。
当然,这与十多年前,我勇敢地奔赴Ned星球病重灾区,用先进的医疗技术和最新的药物力挽狂澜,使他们免于族群灭亡的威胁密切相关。
不是我居功自傲,这确实成为了一个载入史册的重大历史事件——我不仅挽救了这个民族的危亡,更把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星球推到了星际社会的舞台。而它的官命名正是我们当时随口一说的“Ned”。
在这个星球从病痛中崛起之后,陆地聚拢,他们又重新走向了联合。他们的紫色眼睛里焕发着百年不遇的神采。许多人依着家谱找到了失散多年的族人,他们重新汇合,这个星球几百年来的温情如故——也许是经历过分离和坎坷,经过时间和空间的考验,失而复得的感情最让人觉得无比珍贵。这个曾经在瘟疫的笼罩下阴云密布、死气沉沉的地方,如今变成了天堂的模样。
而我被奉为这个星球的拯救者和开化者,在这里享受着英雄一样的待遇。我在这里建立起了许多医学院——在此之前,Ned星球是没有专门的医学院的。而我创造了医学院这个词——小皮虫匠。
是的,我以小皮虫匠的名字命名了医学院。
你问我小皮虫匠呢?他正成为被所有Ned星球的人崇敬着,他是他们的民族英雄,他是这个星球医学事业的先驱。每一个入读医学院的人,都会在课本的扉页,看到他的名字。
他一生拥有着爱,他最终获得极大的成就,享之不尽。
像童话故事
个人建议可以尝试日记的形式讲这个故事,期间穿插病理实验的分析记录会更好。
后记 我时常午夜梦回,想起一个遥远的夜晚,我和小皮虫匠驾着海港旁被遗弃的一艘小型舰艇启航。那个时候,我们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偷渡是有悖于星球的法律,更何况是挪用了公共的资源出海。而我们当时自知时日无多,只能尽快地抵达前线。 夜晚的海面远不像白天那样风平浪静,像是有一个潜伏着的海怪,只会在夜里出现,大口地吞噬着船只。船在汹涌得海面上颠簸着,夜晚极冷,我们心惊胆战。 就在这时,我和小皮虫匠身体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反应。刚开始我们以为是长途的海上旅行给我们带来的不适感,直到反应越来越剧烈,我们才意识到了:我们也感染了这一病毒! 而由于工艺和材料的有限,我们这次只制备了两份药品样本,准备抵达西极后根据这两份样品的临床实验和组分分析,大规模生产改良的药物。这时的我们,来到了一个生死攸关的关头。 是的,这两份样本至关重要。如果我们每人使用一份,结果是我们可能都会活过来,但是我们全部研究的心血和结晶将会无从考证,因为我们没有备份,一切研制需要从头再来,将大大延缓临床治疗的速度。所以我们两个不约而同地决定:这两个样品,只能用一份——也就是,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我们两个人都希望对方服用药品。争执了许久,病情很快进一步恶化,我们都濒临死亡边缘。 “争吵是没有意义的。”小皮虫匠突然冷静下来,“你明明比我能发挥更大的作用,你是专业的医生,有团队,有设备,有能力。而我是什么?只是一个学徒,各种操作还不是太娴熟。没有你,我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就算你让我活下来了,我如愿来到了西极,又怎么有能力救民于水火?我非常谢谢你,我的老师,我的朋友。我虽然一直想去西极奉献一份力,但是我自知我还不够格。遇见你我已经三生有幸,你能活着,我死也无憾。” 我在小皮虫匠的注视下饮下了那一份药品,也亲眼看到小皮虫匠死去。 他走的很安静。那个俊美的少年,浮在船舱里,渐渐虚弱,渐渐没了呼吸。我抱着他,为他守了一夜的灵。 第二天天亮,我向天空祈祷,为他举办了一个人的葬礼。 我是仁慈的医生,我也是狠毒的刽子手。致力于治病救人的我,杀了我最亲密的同盟和战友。我思忖了好久如何处置他的尸体。终于在若干天的犹豫之后,还是决定解剖他——你看我,多么狠心,抢走了他的命,连他的尸体也不放过。 我是医生。心怀天下、大济苍生的医生。唯利是图,杀人不眨眼的医生。 我开始对小皮虫匠的尸体做研究。和以往用动物蝙蝠做实验不同,对小皮虫匠的病理研究直接促进了人体药物的精进。 后来,我顺利来了岛上。 后来,就有了后来的事。 多年来,我一直想着小皮虫匠。我将永远怀念他,也永远愧对于他。 这个可爱的少年,穷尽一生都在做着同一个梦,至死也没能踏上那片心心念念的土地。 他向瘟疫蛮荒之地而去,却归于安稳与极乐的天堂。 【删掉的结尾】
声明一下,作品本来有将近8000字。由于篇幅的限制吧,我把作品中一些关于宇宙的思考和最后一部分内容也是揭示事实走向的一部分删掉了。这个故事的情节设定本身是完整的。就是希望给大家留个悬念让我留到再下一轮把我认为比较好的部分放出来。 希望觉得我逻辑自洽性不太好的朋友们能具体指出我能予以解释,思考和修正。
看到蝙蝠和原始NED星人巫术共生的命运连接感觉有一种来自史前文明的力量感赫然出现...有一种厚重浑厚的文明感...如果在研究和触摸这些异星病毒的时候是用一颗真诚之心去感触这种互生的生灵相互存在的样式和关联以及由此发现他们远古的文化和历史关联的钥匙...可能会更好的丰富中间这段工作真正成其为工作的过程...也更能让我们理解角色...让读者在成长中理解人... 语言上有一种久违的理想主义的乐观的世界观的画风当然这在人类经历20世纪的大战之后更多的带着一些疑虑和寻找出路的困惑...
打错了,小皮虫匠
挺喜欢这篇文章的叙事和点子的,小虫皮匠真诚的形象很戳。不过瘟疫题材的科幻一般需要在传染病方面再多下一些功夫。不知道是不是字数地原因,最后疾病的解决显得有些轻描淡写,没能让故事更上一层楼,而就此流于平淡,感觉有些可惜。
这个没必要解释。读者看到什么就是什么。一个作品应该保有最起码的完整性,和扩不扩写没有关系的。
最后有一个情节逆转的后记 因为字数的限制删掉了 准备下一轮完善稿件环节再加上